擊敗黑色星期一的投資鬼才:馬丁 ‧ 茲威格操盤全攻略

Martin Zweig’s Winning On Wall Street

精彩試閱

導論

我如何預見風險提高,並藉由市場崩盤賺錢

 

1987年10月19日的關鍵一天,道瓊工業指數暴跌22.6%,運用本書談論這套歷經時間考驗的指標和策略,讓我在崩盤發生之前,得以即時採行防範措施。結果,「黑色星期一」當天,我的《茲威格預測》(Zweig Forecast)投資組合反而上漲9%!本章準備和各位分享這方面投資決策的背景和根本論點。

 

1940年代,我還小的時候,晚餐的聊天話題,經常會圍繞著十多年前的經濟大蕭條打轉。所以,每當和股票打交道,我難免會想起這段可怕的大空頭市場。可是,我很早之前就發現,如果經常喊著「1929 年回來了」,夢魘成真的機會恐怕不大,而且會像那個喊著「狼來了」的牧童一樣,最後再也沒有人相信你……而且這也是理所當然的反應。另外,對於多數人來說1929年股市崩盤與隨後的經濟大蕭條,確實造成了不可抹滅的心理衝擊。至少1987年的大崩盤,就勾起了1929年的慘痛回憶。

 

撇開1987年的黑色星期一不談,我上次認為1929年可能重演的案例,是1978年9月的行情走勢。我深信當時的股票市場即將崩盤,而且也大膽在《茲威格預測》呼籲「留意崩盤」。我把當時可能發生的情況,和1929年相提並論。結果,股票市場確實發生「10月屠殺」(October Massacre),但股價跌幅並沒有到達災難性程度:道瓊指數下跌13.5%,一般股票跌幅為21.7%(茲威格無加權的股價指數,Zweig Unweighted Price Index)。

 

這次的跌勢雖然不能視為小兒科,但也不足以和1929年相提並論。我從這次的經驗(還有其他純粹判斷錯誤的狀況)學到教訓,不要再呼喊1929年了。反之,每當我認為1929年可能重演,我只準備心平氣和地慢慢說,但會採取防範措施,保護自己的投資組合。

 

整個1987年期間,我不斷嘮叨著市場價格高估,但一直到勞工節左右,才開始強調當時狀況和1929年、1946年與1962年之間的相仿之處。這些案例最後都發生崩盤,但1929年和1987年的崩盤之前情況最相似。正因為如此,我曾經在兩期的《茲威格預測》提出警告。

 

1987年9月18日的《預測》談到貼現率調高,而這種單次調高的現象,曾經導致1946年和1968年(隨後在1969年又調高一次)的大跌,1973年空頭市場也是因為貼現率第一次調高而開始。華爾街分析師普遍認為,這類的利率調整至少要發生3次,才會造成真正的影響。另外,我也藉由圖形說明市場本益比、股息殖利率與帳面價值等資料,在在都顯示股票價格高估。

 

1987年10月9日的《預測》,標題是「風險正在提高」。我在文章的第一段就強調,「近幾個星期的發展,完全無異於 1929年、1946年或1962年市場崩盤前的情景……我無法避免地歸納出結論:這是前一次1981年爆發空頭市場以來風險最高的市況。」至於1929年的情況是否將重演,我沒有必要強調、也沒有充分把握。我只是覺得,發生這種情況的機會很大,而且也擔心先前幾個月以來的狂熱投機風潮還會繼續發展。該死,我如果真的100%確定,就會放空市場上的每支股票……但只有傻瓜才會對於這種事情有絕對把握。我考慮的是機率,不是確定性。所以,我講究的是策略,不是佈道。

 

基於前述緣故,到了9月25日,對於《茲威格預測》熱線聯絡的每位客戶,我都建議他們的投資組合至少應該持有 1%的11月份賣出選擇權(賣權讓投資人有權利在特定期間內,按照特定價格,賣出特定數量的股票)。當時,11月份賣權的價外程度(out of the money)大約是8%。換言之,即使股票市場下跌8%,這些賣權還是沒有價值。另外,即使行情跌幅顯著超過8%,但發生在11月份之後,這些賣權仍然全無價值。

 

總之,只有當股票市場在11月中旬之前發生崩盤,這些賣權才有價值。

 

我琢磨著,如果股票市場發生1946年或1962年規模的跌幅,這些賣權的獲利應該足以保障所持有之多頭部位的40%(這些部位原本已經設定停損),甚至還可能創造些微利潤。我的判斷萬一錯誤,這些賣權造成的全部虧損,大約只佔整個投資組合價值的1%,而且—股市行情在這段期間如果上漲的話—這部分損失也可能被股市漲幅抵銷。記住,我並沒有絕對把握,但機率站在我這邊。

 

結果,股票市場確實發生類似1929年的走勢。從1987年8月份的高點2722起算,道瓊指數的10月19日收盤低點為1738,跌幅高達36.1%。這波跌幅幾乎對等於1929年10月29日收盤的跌幅39.6%。結果,我們在9月底按照2又3/8購買的賣出選擇權價格大漲(這是16 年來《預測》第二次建議買進賣出選擇權,也是近兩年來的第一次)。

 

然後,隨著行情崩盤,我分批出脫賣權。從10月15日開始,我分五批賣出這些選擇權,價格分別為9.25、19.25、54與86.50,最後一批是在10月20日賣出,價格為130。這些賣權的整體加權平均獲利為2075%,讓整體投資組合價值成長約20.8%,遠超過剩餘持股發生的損失7%(絕大部分股票已經停損出場)。(10月16日收盤,股票投資組合總共只下跌8%。)所以,我們的投資組合在黑色星期一獲利9%。

 

我如果是天才的話——這個行業沒有天才——就會在崩盤前賣掉所有的持股,然後買進更多的賣權,繼續持有到崩盤低點才脫手,如此就能藉著股市崩盤而致富。可是,現實狀況並非如此。現實狀況是在技術指標轉弱時,適時降低風險,期待市況好轉時能夠賺點錢,祈禱自己能夠安然渡過崩盤、瘟疫、地震天災,等到多頭市場來臨時,手頭上還有點錢可供投資。

 

既然不是很有把握,我為什麼如此擔心崩盤呢?首先,我常用的貨幣、人氣、盤勢等指標,崩盤前的狀況都只是稍微偏空。而我的所有這些模型,都可以回溯到幾十年前,藉由電腦的幫助將整體綜合模型劃分為「十分位」,譬如:過去所有讀數的最高10%,次高10%,依此類推。

 

10月19日市場崩盤前幾個禮拜,模型綜合讀數只不過跌到第4個十分位。雖然是1984年以來的最差讀數水準,但1973~74年空頭市場期間,讀數經常持續落在第1或第2個十分位。第4個十分位只不過稍低於平均數。當然,自從1984年底以來,讀數大部分期間都落在第8到第10個十分位之間。

 

根據過去的資料顯示,第4個十分位平均只會導致S&P 指數發生年度化虧損 3.4%,第1個十分位則會造成每年28%以上的損失。貨幣狀況僅稍微偏空,因為沒有信用緊縮的問題(殖利率曲線呈現正向常態……這也是1987年與1929年之間的主要差別)。人氣指標大致保持中性(雖然同年稍早頗糟……但行情發展到主要頭部之前,人氣指標通常都會有所改善),盤勢發展當然偏空。

 

所以,我所採用的指標—經過量化與歷史測試—只不過稍微呈現偏空的狀態,程度並不嚴重。真正讓我覺得困擾的,是當時與1929年、1946年與1962年之間的相似性。換言之,股價本益比與股息殖利率嚴重高估,而且價格直線上漲,數年以來始終沒有出現主要修正,道瓊指數已經呈現超過一倍的漲勢。我發現,這些狀況如果發生在多頭行情的後期,出現長達幾個月的主要漲勢,發展過程只發生一次小型修正(位在1986年秋天的1755),還有另一次小型修正發生在1987年春天,由2404跌到2216,然後就爆發2~3個月的急漲走勢而到達最後高點(8月份的峰位2722)。

 

先前提到的那些行情案例,最初都出現看起來「正常」的修正,隨後卻演變為一系列崩跌。關鍵是9月份的發展,讓我覺得非常不自在,當走勢出現小型下跌修正,華爾街的普遍反應是「趁機買進」。大家都已經不怕,而且相信應該「逢低買進」,這種心態讓我嚇得趕快跑去買入賣出選擇權。

 

多年來的經驗告訴我,最好接受指標的偏多或偏空指示,然後採取適當的對應策略,並且繼續保持如此,直到指標發生變化為止;這個時候,才改變策略。隨時準備妥當,隨時準備因應市況變動,務必隨時引用可靠的市場指標。當指標顯示你應該做什麼,就根據指示採取行動!我所犯過的最嚴重錯誤,就是忽略—甚至懷疑—指標訊號……就如同飛行員不相信雷達。我花了28年的時間,不斷測試與改進本書準備討論的股票市場主要指標。這套系統雖然不完美,但截至目前為止,仍然是我所知道的最可靠指標。

 

對於投資人來說,耐心是最珍貴的特質之一。我非常欣賞某些棒球選手,譬如現在的韋德 ‧ 包格斯(Wade Boggs),還有我年輕時代的泰德 ‧ 威廉斯(Ted Williams)。他們之所以能夠成功,關鍵就是耐心等待紅中好球,不要看到球投過來就揮棒,而是想辦法挖個坑給投手跳進去,讓他投到0好2壞,或1好3壞。強迫投手必須投出好球……經常是快速直球。換言之,打者如果具備耐心,就可以取得有利的勝算。唯有到了這個時候,才揮出大棒。

 

股票市場的情況也很類似。我等待指標顯然偏向一方,等到充分掌握勝算,然後才採用積極策略「揮出大棒」。指標系統如果沒有顯露充分勝算,我就會採取守勢,繼續等待時機。本書接下來的篇幅裡,我將說明各位如何運用這套投資哲學賺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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